“今天想怎么玩？我之前看宁婉买了个新的书包，把它剪坏吧。”
“……”
童念安这节翘了体育课，趴在张静身边跟她聊天：“那个书包虽然是白色的，但是宁婉背着就是很丑，太丑了。怎么看都丑。”
张静翻着字典的手停了下来：“还行吧…”
女孩瘪了瘪嘴：“你眼光也不怎么样。现在就去剪了吧，要不然今天可没时间弄了。”
张静没接话，她捏着字典，脑子里忽然闪过宁婉那天站在走廊上，神色漠然地和她说但是你现在也变成那样的人了。
宁婉和她还是朋友的时候，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，应该是说从来没有过。
她一直是柔和的，生机勃勃的。
这样形容也不大对，张静想。但是宁婉对待朋友确实是挑不出毛病的，她暖洋洋的，像是个小太阳一样。
但是后来宁婉对着她露出了两次那样淡漠，又泛着冷意的眼神。
一次是她调座位，一次就是不久之前宁婉和她在走廊上。
和她之前看着童念安的眼神是一样的。
那眼神像是可怜，又带着怜悯，绵绵密密地变成细小的钢针，扎进她的心里。让她一瞬间惭愧又后悔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？张静…”
“我不想做。”
她打断了童念安，低头继续去做卷子。
后者忽然被她没头没脑地拒绝掉，明显地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做，我不想再对宁婉做那些事情了。”张静道：“她是我朋友，我不应该做那些。”
童念安嗤笑了下，对她说的这些话并不在意。女孩伸了个懒腰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趴在桌子上：“哦，你又开始装了。”
她不紧不慢地：“你现在这么大义，怎么之前还要做那些事情？现在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被宁婉发现了，你说不做了。”
“你太没意思了，张静。”童念安闭上了眼睛，打算眯一会儿，但很快又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你还记得自己为了个名牌包，名牌衣服就在背地里对宁婉做的那些吗？我要是宁婉，知道了这些只会觉得你恶心。”
童念安这句话说完，班里再没了别的声响。
一瞬间就寂静下来。
张静的手顿在试卷上，很久都没有挪动，直到墨水在卷子上荡开很大的墨迹来，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“她是这样说的吗？”
苏怀瑾今天有钢琴课，她懒得再让司机来接自己，干脆乘了童念安家的车走。
童念安打开了些车窗：“是呀，特别坚定地说宁婉是她朋友，她不能欺负她。”她冷笑了下，带着些鄙夷：“好像之前干那些事情的人不是她一样，装什么。”
苏怀瑾拍了拍童念安的手，安慰道：“她不想做那就不让她做，反正该做的都做完了。”
窗外的景色的影子掠过得很快，苏怀瑾抬眼望了眼，又收回了视线：“安安你擅长做这些事情，之后就你做吧。”
她没点名去做些什么，但是童念安却听懂了。
车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不少，苏怀瑾想了会儿，又开口道：“不用顾忌什么。”
这话又是点到为止。
今天天气不错，宁婉到班里时已经坐了不少人了。她的桌子上还摆着昨天放学没收走的课本，本来摆得很乱，但今天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很整齐。
她去翻那些课本，怕再被染上些什么。
但所幸没有，在某个课本之中还夹了张字条。
上面只有三个字，是对不起。
那字迹宁婉很熟悉，高一的时候她和字迹的主人传了无数次的纸条。少女站在座位边，视线落在张静空掉的位子上。
“宁婉，你看什么呢？”
纸条被她团在手里，她摇了摇头，从口袋里翻出了两块玻璃糖递给林枝许：“昨天算错的习题，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哦。”
林枝许笑得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哎呀路上堵车堵得太厉害了没办法嘛。”
“对了对了，你知不知道最近还挺流行叠千纸鹤的。不知道怎么流行起来的，那么费劲的玩意儿，我刚才从隔壁班路过的时候看见好几个女生都在叠呢。”
宁婉把书放回课桌里：“为什么忽然流行起来这个了？”
林枝许：“不知道啊，说是哪个电视剧还是小说里说什么叠够一千只送给喜欢的人，就能实现他的一个愿望吧。这么假也有那么多人信…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宁婉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宋清宴。
那个好像是，她所喜欢的人。
身边的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关于千纸鹤的话，宁婉却听不进去了，有些烦恼地念叨着：“实现愿望的话，但是我不会叠千纸鹤啊…”
“嗯？这跟你会不会叠千纸鹤有什么关系？”
宁婉：“嘿嘿。”
林枝许炸了：“你不会有喜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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